阿喵

猫猫要一直被宠——没有人能拒绝飙车

      车啊!我需要飞车啊!



        佐川涉窝在床上,浑身上下几乎被绷带包了个严严实实,他感觉自己像绷带成精,而景光坐在他床边,手里托着粥碗,一勺一勺喂给他,神情温柔而冷静,然而眼下发青。佐川涉心里忐忑,如果不是绷带缠得他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能像汽车发电机一样不断嗡鸣振动。

        佐川涉机械地张口、嚼、咽,现在他全身上下就睫状肌最灵活了,他偷偷瞄着神情温柔的景光、后面同样冷静的黑眼圈降谷零,萩原握着他的手腕低着头就是不看他,而松田阵平在他背后屈尊为他做靠垫,不妙啊……被包围的猫猫无声尖叫:给个痛快叭!说……说点什么啊?你们这亚子猫猫好方啊!他银灰色的眼瞳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纤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警惕,一不留神,他不小心呛咳了一下,旁边的萩原扶着他的头,拿着纸巾帮他擦嘴角:“阿涉,小心些。”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后面松田阵平帮他轻拍背,同样温柔到诡异,佐川涉觉得毛骨悚然,如果有尾巴,此时大概像爆米花一样炸开了。




       变成了这样,自然是因为两周前的惨烈掉马。化名津岛信也的佐川涉高兴地把白塔们放在太阳底下,自己转头钻进泥潭用生命作死,本来他高高兴兴地与黑衣组织的高层们展开枪战,还找到了那当初炸了他妈并给他后脑勺一枪的混蛋,一边用高超演技引导那家伙多说点东西一边随时准备着给他来个一枪,谁想到后面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人不在后方指挥作战偏偏单枪匹马深入敌营,不去抓boss那个大头,偏偏跑到他这里!他像个疯批一样胸前揣着炸弹浑身是血然后为了收集信息被掐脖子的凄惨样子被看了个完完整整,更别提那倒霉玩意儿的那句带着惊恐的“我确定我杀了你,10年前,我在你头上开了一枪!你怎么可能活着!”听了个正着,而他为了刺激说的“十年前,我确实死了,你要不要再开一枪,看我这次死不死?”也绝对听了个真真切切,在那个玩意儿情绪激动手枪抵头要再给他开个洞时,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怒吼“佐!川!涉!!!”

吓得他手愣是一抖,紧接着眼前的人被开了瓢,两个来自地狱的魔鬼扭曲着脸围住了他,

枪声还有失血带来的眩晕和耳鸣让他完全听不清眼前人在吼什么,眼前模糊一片然后一头栽进了充斥着硝烟血腥的怀抱。

       而再次睁眼是两天前,他睡了整整12天,然后接下来的醒的两天虚得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听什么都模糊着还带杂音,直到现在算是勉强缓过来些。然后被五个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他想象的“佐川涉你死定了”表情反而个个一脸“佛性”的同期团团围住,而弱小可怜的他动弹不得,他只不过肩膀被打穿了个洞而已用不着全身都被绷带包上吧!



        佐川涉昏了几天,诸伏景光几乎就几天没合眼,当天佐川涉眼睛一闭往下倒的时候他差点也跟着心脏停跳了,更别提那小混球竟然敢把自己的心脏连接上炸弹,他和降谷零是在战场上一边急救一边拆弹,中间佐川涉一度两次没了呼吸,后来由降谷零掩护,他抱着佐川涉跑得比警校时候长跑训练还快就因为救护车堵路上了,那时候他心脏生疼,抱在怀里的佐川涉又软又凉,他觉得自己像抱着一条凉冰冰的人偶娃娃,血腥味浓烈到几乎让他窒息,他那会儿还不合时宜地想起佐川涉这小子年年的大凶签,想起那个“欢迎光临”,想着这家伙运气真是差劲透了但没关系,他还有零运气还都不错……

       等到把佐川涉推到手术室,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人呆愣愣地靠在一块,心脏跳得疯了一样,觉得好像自己已经跟着看了一遍走马灯跟着死了一回,等回过神时,护士小姐们都帮忙处理好了身上的一些擦伤,但景光还是觉得满身血腥味。

       后来松田、萩原还有班长都赶来了,五个人在手术室的红灯亮期间谁都没说话,直到佐川涉戴着呼吸罩子被推出来,在白色的床单被罩中单薄得如同一缕青烟。


        佐川涉一睡就睡了一周多,这期间从五个人相互核对信息要把他好好教训一顿到担忧到心颤、就怕眼睛一闭人就没了,只要他活着就好,然后又到了这人以后必须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果这次真熬不下去了就把他的骨灰做成宝石天天带在身上,这次……佐川涉,别想放过你了!永远!

        佐川涉:“挚友们你们怎么了??!我我我我错了还不成吗?”

        五人:“知错不改是吧,佐川涉你的信誉已经是负无穷了!”


       

        陪睡

        等佐川涉稍好一点,知道他不喜欢医院的五个人开始打包他去了疗养的安全屋,出医院的路上,佐川涉全程软手软脚地趴在松田阵平背上直到进车里,然后听着几人对自己的安排不敢吱声。

       晚上,萩原研二神情淡定地钻被窝,将瘦弱了不少的佐川涉揽进怀里:“阿涉,今天我来陪你睡。”没管佐川猫儿样力气的推拒和声音磕磕绊绊的拒绝话语:“不用,我要自己睡,你好好休息。”关灯,搂住,闭眼。

       佐川涉:……

       过了很久,佐川涉听着耳边规律沉稳的心跳声,脑海深处的讣告缓缓消失,他慢慢闭上眼睛,额头抵着萩原胸口,渐渐睡着了。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后,萩原立刻睁开眼睛,黑暗中盯着他微弱的呼吸很久很久。



        亲亲

        半个月,足够一只猫假装没有犯错,然后开始试探铲屎官的底线。此时的佐川涉吃好喝好睡好,开始和五个人花样斗智斗勇,比如逃避喝某个中医老大夫开的好苦好苦的中药,比如试探着酒厂的后续,二者都不算成功。

       在闹腾一早上后,已经心如止水的松田阵平揉乱了佐川涉的头毛:“乖,好好在家休养,明天早上量体重你要是还那个可怜数字我们只得增加点其他计划了。”他“叭”地在佐川涉的右边脸蛋上狠狠亲一口,萩原不甘示弱也在他左边来了一口:“啵——在家好好的哦,阿涉。”佐川涉捂着脸颊目瞪口呆。

       然后他听着外面一道道落锁声心情极度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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